第79章 魔教里的女侠(13)(3 / 5)
忧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家师兄待那妖女向来不同,怕是真下得去手,这心里也难受得紧。
他将眉头拧成了疙瘩,却不知晓如何安慰大师兄,想了又想,硬是死皮赖脸地拖着严枕云去喝酒,古话不说,借酒浇愁嘛。
结果严枕云喝了两杯,坐在桌边,硬是不肯再喝一口。
东极里管得严,他上头又是个严肃的大师兄,季解忧一心有样学样,半点酒液没沾过,这会儿好奇喝了几碗,倒是将自己灌醉过去,看着他大师兄捏着酒杯的骨节都发白了,却只会懵懵懂懂地问一句,“为什么啊?”
“因为我怕我喝醉了,会忍不住原谅她。”
严枕云的嗓子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太过用力,都有些暗哑,“她给我买糖葫芦,她从地道里救我,她一路鼓励我,她把我送到东极,她在我梦里哄我,她一次次上山看我,她带伤陪我放风筝,她还给我送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礼物……”
“我的朋友、亲人、爱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独独是她。”
“她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保护她,能在江湖中为她撑腰,能让她离开她不喜欢的地方,去做她所有想做的事。”
“我想过许多,该想的,不该想的……可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却要犹豫着,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去原谅她。”
他说着大段大段的话,眼泪就从通红的眼睛里掉下来。
季解忧吓得那点酒都醒得干净,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给他大师兄找东西擦擦脸,却又觉得让他哭一场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可他从没见过大师兄哭,也从不知晓他居然会哭。
他急得手足无措,脑子发懵,竟就把心底的念头说了,“可是,大师兄你上次与师傅论剑道时,不是说,在你父亲弃家而逃的那一刻,你就不认他了吗?”
那时师傅问,执剑为何,剑道又为何,大师兄就答,执剑为护,剑道为义。
若是护不住相护之人,剑在手中,也不过就是一块好看些的废铁,而若心中不存仁义道义,那便枉为剑客,只能称为屠夫。
那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声名狼藉的严守耀,就是大师兄的亲父。
这么些年过去,托那些不辞劳苦想要证明自己青白的江湖人的福,严守耀当年所做之事件件澄清于人前,尤其是他杀了就潜林叶家一事与他理论的长子,还借此戕害旁人,为己扬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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