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赞达兰(3 / 5)
了点漫不经心的讥诮,但依旧有种撩人的娇软。她泰然自若地凑近埃里克毫无遮掩的脸庞,蜜色的肌肤浸过润泽馥郁的植物精油,便在针脚细密的织毯上熠熠生辉。
埃里克无言以对——他确信自己对蜜萝的爱意从未断绝,但原本刻骨铭心的面容在时光的冲刷下到底渐渐模糊起来,尤其当他从海洋回归陆地,那种不可逆的遗忘忽然变得格外迅疾,就仿佛同蜜萝的最后一丝联系也被割断,即便再用心的回忆也不可阻挡。至少,娜娃尔此刻忽然问起,他才发现,就连自己从前凭记忆雕刻的情人雕像都开始让他觉得陌生。
虽然不知缘由,但这种遗忘是不正常的,埃里克确信。他照例沉默地向后躲了躲,不过那幅度同两人初次独处时相比,已经十分微弱了——他早就知道,这位看似娇弱的苏丹王妃并不介意自己骇人的面孔。
他能感觉到,与马戏班或货轮上的人们,甚至同样在面对他真容时毫无异色的波斯国王那种礼貌的克制不同,这个胆大的女子是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骇人的面孔,甚至对此颇有兴致——这态度实在不算尊重,令埃里克下意识地抗拒,却又隐隐感到一种奇妙的吸引力,就仿佛他这可怖的外貌忽然不再是累赘,反而成了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似的。
但也仅此而已了。埃里克面对王妃过于大胆的着装礼貌性地低垂眼帘,面色却一派漠然——他的确快要将蜜萝的模样淡忘了,但曾经与蜜萝在夜里无数次的抵死缠绵,无数次贪婪摩挲她含情的面容与遍布春痕的肌肤……眼前的巧克力美人即便能够诱惑世上绝大多数男人,又怎能让埃里克提起兴趣呢。
“真是无聊……”娜娃尔叹息一声,毫不负责地换了个话题,“我丈夫托付你设计的宫殿进度怎样了?听说你打算为它设计许多暗道与出口,能让了解它奥秘的人在其中来去无踪?”
“是的,那将是与底比斯的百门圣宫、埃克巴塔那的御座殿和特尔斐的三角殿一脉相承但更为伟大的建筑!”说起这个,埃里克眼里立即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事实上,除了最为自负的歌唱,比起惹人眼球的腹语或者其余什么杂七杂八的戏法,他最得意的莫过于自己关于机关、建筑之类天马行空的巧思。而就这一方面而言,将自己整座宫殿的建造都托付给他的波斯国王完全可算是他的知音了。
娜娃尔于是照例包容地听完了埃里克关于建筑的阐述,尽管她至今仍对旋转暗门和水平暗门之间的技术差距毫无概念。事实上,她对埃里克,或者说任何如埃里克一般在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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