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颗(2 / 3)
体不好时话就更少,药吃了两天丝毫不起效,也不主动说是哪里不舒服,拳头抵在嘴唇上压抑地轻咳。
逢羽一进门,他就翻出口罩戴上,露出黑黝黝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
不由分说地,逢羽拽着他,去了医院。
西药的苦味夹杂消毒水的生涩弥漫在走道中,蓝色的一排座椅只有他们两人,一旁支起挂输液瓶的架子,透明的管子连接针头,刺在他的手背上,这只手又被逢羽捧着在自己掌心。
他像只筋疲力尽的大猫,打了哈欠,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蹭一蹭,找到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他们对面是一对老夫妻,逢羽听老太太在问丈夫:“待会儿想吃什么?”
逢羽想起来,也问章诺:“你待会儿想吃什么?”
等半天他才开口,却是在拧着眉心问:“明天是什么日子?”
逢羽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冬天里节日是最多的,眼看即将到了年关,也没什么特殊的节日,便说:“明天是周末啊,怎么了?”
不知道他这个问题缘于什么,第二天,逢羽面对空荡荡的公寓、手机听筒里的忙音,突然想起这句话。
绞尽脑汁想着他会去了哪儿,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无意瞥见锁屏上的日期,眼熟的一串数字让她细细思索了一下,猛然发现,今天是郁乘莱的生日。
被点拨清楚的通透,让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她跑出门。
冬日墓园萧瑟,没有丝毫的生命力,旺盛的青草也失了色彩,寂静中透露惨败。
逢羽把碍事的围巾扯到下巴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急迫的心情让她忘了冷,远远就看到他站在一座墓碑前。
她走近一些,他察觉到有人过来,便偏过身子来,看到时逢羽,俊秀的面庞先是讶然了一下,随后笑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心里的激动很快平复下来,她想去抱抱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像面对一个生人般地,不能去直视他的眼,说:“你过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郁乘莱说:“可是你也知道我会在哪儿,对不对?”他说:“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我二十年前第一次被爸妈领回家的日子。”
他在看墓碑上刻着的字,上面有养父母的照片,逢羽走过去,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他。
从墓地离开,寒风瑟瑟,东淮江的水面上结了冰,他不觉得冷,逢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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