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番外 棋子戏(6 / 11)
若非陛下为给夫人祈福,这些时日戒杀生,秦姑娘可想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次?”
我疲惫地摇头:“这么说,他早发现了我?”
她却并未回答,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姑娘当日刺伤陛下,陛下仁慈,不再追究,可陈宫已不是姑娘能闯的地方,还是请回吧。”
我倒真是希望苏誉放了我是因他仁慈,因这样我还能祈望他对我有过不舍,哪怕只是半分。可我和他两清,只因陈国会盟赵国之时,我做了姜国是一切主谋的人证。
其实事到如今,再不死心,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生,我没有想到两件事,两件都是关于苏誉。
我没有想到,在个男人身边那样久,竟连他真正的模样也未曾看到半分。
我也没有想到,本要去骗一个男人,最终却是被他骗得彻底。
可能有一天,我终会忘掉他,不管是爱还是恨,到那时,也许就可以找到一个将我放在心底珍之重之的人。我想要找到那样的人。那样的话,一定就可以过上单纯的、幸福的生活。
最后看一眼这巍峨的陈宫,在夕阳映照下流光溢彩,别是番胜景。别了,昊城。别了,苏誉。
番外 长安调
七年弹指一挥,依旧是曲叶水秀,荼山山清,山清水秀却笼了层霏霏的烟雨,显得幽,且冷。
这是陈国的圣山,世代王陵所在之地。
他撑着一把青竹伞,定定立于王陵前,修长的手指紧贴住高高的石碑,衣袖被雨水淋湿,显出一段模糊的水痕。
陵前石狮威严,还是她当年亲手画的样子令匠师打造。茔前的香桃木已长得葱茏,正逢花期,开出绒球似的花盏来。
这是他与她共同的陵寝,她却已独自在棺木中长眠七年。
她已离开他七年。
二十二年前他亲征姜国,其实并未寻得传说中封有华胥引的另一颗鲛珠,假装诸事妥善地诓骗她,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虽未寻到鲛珠,但那一次御驾亲征,却让他带回一位归隐已久的秘术师。是他母亲生前的至交,懂得许多失传已久的禁术。
白发苍苍的秘术师看着他欲言又止,道:“因你有慕容安的血统,本就是奇诡的命途,才可施此予命之术,可至多也只能分十五年予给旁人,要舍弃多少寿数,你是谋大业之人,需想清楚。”
他想得很清楚,他要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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