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铜马皇帝(4 / 13)
,仗着老同学的关系,前来规劝刘秀。刘秀躺于空旷的温明殿内,一席一枕,一剑一身,凄冷孤独之状,几如身处坟墓之中。朱祐打了个寒噤,向刘秀搭讪道:“正睡着呢?”
刘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朱祐笑道:“睡吧。小心这一睡,竟成长眠。”
刘秀懒洋洋答道:“不睡何为?我不睡觉,觉必睡我。”
朱祐正色道:“当年太学之时,强华便说过,公有日角之相,当为帝王。如今长安政乱,公将应天命而龙兴也,岂可耽睡而违天时!”
朱祐的意思很赤裸:醒来吧,造反比睡觉有前途。刘秀听完朱祐所言,面色大变,起身斥道:“再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军法从事。”
朱祐大惊,不敢再言,黯然而退。
朱祐是嫡系和死党,易于不逊,必须吓唬。
第二个上阵的是铫期。同样是向刘秀论证造反有理,朱祐的论据是长相,铫期的论据则是地利,对刘秀说道:“河北之地,界接边塞,人习兵战,号为精勇。今更始失政,大统危殆,海内无所归往。明公据河山之固,拥精锐之众,以顺万人思汉之心,则天下谁敢不从?”
当初刘秀从蓟城逃亡,城中百姓围观,堵塞道路,铫期骑马奋戟,瞋目大呼“跸”,硬是凭气势辟开一条血路,刘秀这才得以脱逃。听到铫期也劝自己造反,刘秀并不正面回答,只是笑道:“卿欲遂前跸乎?日后有的是机会。”
铫期是爱将,可以鼓励,但绝不能怂恿。
铫期不得要领,怏怏而退。接着又有耿弇登场。
耿弇一开口,并不直奔主题,只是请示刘秀道:“吏士死伤者多,愿归上谷增兵。”
刘秀佯问道:“王郎已破,河北略平,国家今都长安,天下大定,还增兵干什么?”
耿弇道:“王郎虽破,天下兵革却才刚刚开始。今朝廷使者来,想让明公罢兵裁军,明公万万不可听从。更始不久必将败亡,明公欲定鼎中原,君临天下,不可无大军在手!”
刘秀道:“前有朱祐、铫期,今卿也来妄言,我斩卿!”
耿弇俯首叩头道:“明公待弇,恩同父子,因此不敢不披赤心而言。”
刘秀这才笑道:“我戏卿耳,何以言之?”
耿弇道:“百姓患苦王莽,复思刘氏,闻汉兵起,莫不欢喜从风,如去虎口,得归慈母。更始未都长安时,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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