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画痴白麟远(2 / 3)
切。
李从武吓了一跳,表妹无缘无故去得罪白典史的儿子,这是想做什么?都说那位白少爷性情古怪,谁知道他听了表妹这番赤/裸裸打脸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他急得连连使眼色:“那画画得多好……”
文笙轻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顾左右而言它:“咱们走吧!”
李从武松了口气,站起身:“噢,好。”
他巴不得赶紧走,只要出了归雁楼,白少爷纵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他却不知在隔壁的人听来,文笙的那声笑比多少刻薄话都要刺耳,到底是不屑一顾还是不值一提?难道那幅被人交相称赞的赏菊秋景在对方看来竟如一坨屎,叫他评价一下还需先行捏住鼻子?
文笙喝了茶,慢腾腾站起身,前脚出了雅间,果听身后有人出声道:“两位留步。”
文笙回头,只见隔壁雅间门口站了一个面色沉郁的灰衣老者,看打扮像是个管家下人之类,神情却透着倨傲。
李从武吓了一跳,他方才窥探许久,竟没有发现隔壁房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对方脸色不善,他这做哥哥的自然要挡在前面,李从武露出戒备之色,上前一步:“什么事?”
灰衣老者审视着兄妹二人,着重盯着文笙,将她由头至脚仔细打量一番,皱眉道:“你们是离水本地的人么?哪家的?家里长辈怎么称呼?”
李从武打了脚底抹油的主意,生怕表妹沉不住气人家一问就说出实话来,连忙一抱拳,抢先道:“鄙姓赵,家住城东露里胡同。”
文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这位表哥粗中有细,到这时候还不忘要摆那赵员外一道。
果然对方误会了:“露里胡同?赵善道赵员外是你们的……”
文笙不愿再和那姓赵的扯上瓜葛,截住表哥的话头:“大家萍水相逢,何必动问姓名来历?我们和赵员外并无关系。老丈有话直说吧。”
灰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是白府老仆,伺候白典史十几年,看着自家少爷长大,在离水,稍微有点身份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就是赵善道本人看见他向来也客客气气。
本来白麟远出门只带一个书僮,但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总有些不相干的人借故跑来打扰,言辞间透露出结亲嫁女之意,叫白麟远烦不胜烦,他这才跟出来为少爷挡些俗务,叫他能专心画画。
灰衣老者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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