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6 / 8)
步才发现被他绊住了,低低嗔道:“撒手。”
他抿唇只管笑着,“明儿。”
她跺了跺脚,“叫人看见。”
他松开手,那绦子软得像一蓬烟,被银铃牵扯着,坠落下来。
颂银退后两步,和他隔开一段距离,心里绵绵的温情涌起来,压制不住。折回来,在他怀里靠了一下,怕落人眼很快分开,头也不回进了内务府夹道。回到衙门心头还蹦达着,真稀奇,每回见他都觉得不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这毛病。
她这头还晕乎乎的,她阿玛见她回来,探身说:“刚才敬事房传话来了,永和宫宣了太医,三丫头身上不大舒服。”
颂银啊了一声,“我这就去瞧瞧。”
她又匆匆赶往永和宫,因为她和阿玛的棋差一招,把让玉坑进了宫,她总觉得十分对不起她。这会儿说她身上不好,别的不怕,唯恐她怀了身孕。等赶到永和宫的时候,太医恰好医治完毕,拱着两手说:“您这是见喜啦,奴才这儿给您道喜。”
颂银吓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厥过去。得了痨瘵的人还能让人怀身子吗?让玉统共也就侍了两回寝,怎么就有孕了?
她怔怔看着太医收拾医档出去了,想再问问,又觉得无从问起。回身瞧让玉,她卧在炕上只管发呆。她走过去,站在那里一时摸不着南北,“这怎么话儿说的……”
让玉转过头来问她:“你说皇上的病还能好吗?”
她怔了下,示意她噤声,把屋外站班的人打发了,回来告诉她:“能不能好说不上来,据说这病治不了根,不过颐养得当,拖个三年五载也有可能。”
她叹了口气,“今儿御前的陆润奉了旨意来瞧我。”
颂银有些纳闷,“他来干什么?”
让玉说:“叫我装病,装遇喜,要给我封赏、晋位分。”
这一忽儿辰光,颂银的心就像风浪里的船,抛高又落下,几回跌宕,都闹糊涂了。不过很快醒过味儿来,心里直感叹,皇帝这算计,真是一时一刻也不落下。这会儿要把佟家栓在自己裤腰带上,愿意舍位分,抬旗籍,用心实在良苦。他们呢,别人手里的棋子,怎么拿捏都随人家的意思。要晋位就晋吧,至于抬籍,现在也不重要了。就是苦了让玉,守个空架子,将来皇帝归天,低等的嫔妃也许有机会放出去,嫔以上的,不管开没开过脸,都没指望了,只有在寿安宫里孤独终老。
姐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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