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络(3 / 4)
拾起来一看,不禁抖了抖眉。
黄绢布里包着一份官照,用正楷字写明了闵安的姓名、年岁、籍贯、体貌特征,盖着吏部的官印。这张薄薄的纸片曾是闵安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两次考中过官学,但由于雷雨天脑子爱发病,就两度被人排斥出官学。此后他便没有继续科考,转而进入衙门做了一些“低贱”的行业,比如门子、吏生、幕僚等。这样的选择是受现实所逼,也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进仕路。
但他没想到李培南却能拿到这份官照,除此外,布包底下还有一道李培南手写的保状,行书流丽,为他担保了其身份正当,品行良善等情况。保状上加盖着李培南私章,在左右接口印了世子府的火漆徽印,用以表示这纸证明的郑重出处。
有了以上的官照和保状,闵安就可以去京城参加铨选,正式走上仕途道路。保状本要籍贯所在州县衙门出具,李培南亲自代劳,想必比任何官衙更具有说服力,同时,他也点明了闵安的身份——世子私交,王府属官,楚州新提拔上来的御用文生。
这份黄绢布包意味着李培南已经收下了闵安做家臣,以后是死是活,闵安都得跟着他了,不能生出二心。
闵安捏着布包低头跪着,心中仍在犹疑。他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说李家人都是狠角色,善于卸磨杀驴。他不知道具体的事例,但十一年来师父说的话从未出过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只“驴”,以后的结局会怎样,但从眼前来看,如果他不接下李培南的保状,那么今天铁定是走不出行馆大门的。
李培南看着闵安脸色像云彩一样变幻,问道:“还不满意?”
闵安收好黄绢布包,就地磕了个头,说道:“谢世子提携。”
李培南将闵安的额头推得更远了些,对他说:“坐下说话。”
闵安第一次在李培南面前堂堂正正地坐下了。他抚平衣襟,规规矩矩地坐好,将双手放在膝盖上。
李培南唤厉群上茶,厉群将清茶放在桌几上,闵安伸手取过,道声谢,形态并无任何失礼之处。他饮茶时也是悄无声息的,由此可见还是被吴仁悉心教养过一番。
李培南等闵安缓和过气儿,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茅十三的案子。”
闵安老老实实答道:“茅十三一案有许多蹊跷之处。一是他好骂人的习惯由来已久,无论在闵州还是在楚州,都不见官员拿这个来整治他,偏生一到清泉县就被典史剪了舌头,可见他这次骂了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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