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花令(2 / 5)
举动发笑,听到后面的话,目光微深,旋即又是熹如晨光的琥珀色泽。仿佛刚刚的忖度不过是错觉。
“大胆。”皇帝忽而沉声一斥。
宫人一个惶恐,尽数跪了下来。而后却听见上头传来懒洋洋地趣笑声,再抬头,只见帘风一动,皇上已拉着主子的手,进了内室。
众人迟疑,这到底是起还是不起了?
幸而李明胜一挥拂尘赦了他们起身,解救了他们的尴尬境地。他们不禁在想,当今果然是个好玩、但脾性难以捉摸的人。
李公公却对这位云才人的印象加深了些。
方才皇上其实先去了琼花阁,弥补前日没去探病的事。但那位孙良人倚仗着近日圣宠颇多,背地里点了两个名字,口才不怎么样地给皇上上起了眼药。
提汪婕妤时皇上尚且笑着听,待说到云才人,皇上就直接起身,不顾那位泪眼婆娑地认错,径自来了云岫阁。亏得云才人立刻哄得皇上高兴,解了火情。
不过皇上一贯是喜新厌旧的性子,往后里,也难说。
外边儿宫人正兀自拍心口缓和不齐的心跳,里头气氛却很温馨。书案前,皇帝正捉了云露的手作画。
上好的雪浪笺铺设,小枝精巧的紫毫笔细细描画,双瓣浅粉,枝干坚韧,正是云露鬓边的那一朵茉莉花儿。
“茉莉香甜醇美,清香动人,用它来作你的花令如何?”皇帝低慵的声音徐徐传来,连同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四周。
无论何时何地,他身上总有一股子精致的懒意,让人不觉蛊惑着懒了心神,只知沉迷。
所谓花令,乃是延熙帝自创。
有一回他听说宫外的青楼,有闲暇接客的姑娘俱在大堂悬了花牌,客人择牌藏之,便可进屋一叙。那花牌听名字便得风情,规矩更是风流,延熙帝心痒,却又被大臣再三阻拦不得出宫,便在曲公公的建议下往妃嫔们侍寝的牌底画鲜花。
偶尔不瞧名字,单只看背面的花来挑,也很新奇有趣。
这等做法虽然让一干大臣直头疼皇帝胡闹,到底还是放任了他,不过是将花牌改成了花令。否则把妃嫔比作一干风尘女子,岂不荒唐?
但这花令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当今说了,若无花之美韵,何必糟蹋了好花。
因此能得花令的妃嫔,反是一种荣宠。
云露亲昵地依向皇帝的臂膀,手腕微提,柔白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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