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幕(3 / 4)
已经长大,也位居高位,自然也会接触到更多,更广的,同自己一般能带给他新鲜知识的人,而自己也不会再是那唯独一人。
自打她回宫后,遇见的人越来越多,他便越来越不舒服。他培养了她那么久,早就将她视如己出。况且,他虽有少许自负,但客观来看,平心而论,也比那些人学识阅历丰厚得多。相较起来,能给她的益处,自然也比那些人要多得多……
但她却一次又一次地隐瞒自己,同外人交好,还把不把他这个师父当回事了?
只是,今日早朝却有点不同,他的心思并不单单止于此处,他似乎开始在意……她流连在那些男子身上,长久不散的真诚目光,朝中与谢诩同龄的官员很多,当然更不乏一些较他还要年轻(!)的……
思及此,谢诩心中很不是滋味,勒住玉笏的长指也愈发收紧……
站在谢诩后面一点的太保大人不知何因,总觉得有股强大的冷冽气压罩在四周,不禁一个激灵,明明是暖春,怎么突然这么冷噢,这个老头忙小小地,将领口又收了收。
而上头的玉佑樘自是不知,兴致高昂地听完钱塘运河水利一事,又转目至前排的谢诩,他今日反常的很呐,以往就算性格再高冷,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政见。今天却从头至尾一声不吭,异常沉默。
于是,他指了指谢诩,遣身侧小太监叫他:“首辅大人——”
谢诩闻言,极快抬起头来,第一下便直直撞上玉佑樘纯粹的眼,第一反应是想避开,却又显得自己过于矫情,只好淡淡从她面上一扫而过,再去看她身边的小太监。
太监瞄了眼玉佑樘跟前的纸书,又道:
“殿下问大人您对钱塘水利一事有何高见?”
谢诩虽望着小太监,却能明显感受到玉佑樘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突地想起她幼时曾指着自己讶然道,“师父正脸明明都很好看了,没想到侧面看起来更好看诶!”
于是,只见我们的首辅大人不动声色,轻微侧头,估摸着自己应是只有一边面容驻留于太子殿下的视野里头,才不急不缓开口,平静陈述:
“微臣以为,钱塘水利一事的重点,应当是突破海塘基础防冲刷问题,无论老海塘亦或新围堤,基础防冲结构都极为单薄。其中老海塘仅赖木排桩防护,于冲刷较深地段,木桩会失稳飘浮,石塘基桩便会暴露,威胁海塘安全。新围堤均在中高滩上修建,堤基很高,却仅依赖于抛石作为应急保护。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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