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随(7 / 8)
这样的眼神看一个女人,是为什么?”
她这样的叹息,似是自问,亦像是在问春婵。
春婵吓得有些懵了,哪里敢接话,只能怯怯低头。
嬿婉亦不需她回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之中:“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她的脸色如湖镜般沉下去,唯有双眸中几点星光水波潋滟,流露出浓不可破的恨意,“可是,哪怕己经是过去,本宫也容不得!喜欢过本宫一时,便要喜欢本宫一世,永远不许变!皇上是这样,他是这样,谁都一样!谁要改变了这个,本宫绝不会放过他!”
乾隆二十年五月,前线捷报频传。达瓦齐自带兵负隅顽抗,军械不整,马力亦疲,各处可调之兵,己收括无遗,使得众心离散,纷纷投降。北路和西路大军分兵两翼各据地势,包围了达瓦齐最后栖身的格登山。清军出其不意,突入敌营,策马横刀,乘夜袭击。达瓦齐及部下措手不及,乱作一团,自相践踏,死者不可胜数,万余敌兵,顷刻瓦解。达瓦齐率两千余人仓皇逃遁,黎明时才被追兵捕到。
皇帝大喜过望,当即下令将达瓦齐及家人解送回京,不许怠慢。
太后于慈宁宫中闭门诵经祝祷多日,听得此消息,情急不己:“端淑如何?”
福珈喜不自禁:“公主无恙,一切平安。”
太后闻言欣慰,长叹一声:“天命庇佑,大清安宁。只是皇帝要如何处置达瓦齐及端淑长公主?”
福珈且笑且流泪,激动道,“皇上恩慈,说于恒有言,曰杀宁育,受俘赦之,不我扩度,又说要宁宥加恩,封达瓦齐为亲王,准许他及子女居住京城,再不北归。”她说得太急,又道,“皇上孝心,以平定准噶尔达瓦齐遣官司祭告天地、社稷、先师孔子,更要为太后您上徽号,以示庆贺。徽号也让内务府似好了,是‘裕寿’二字,可见皇上仁孝。”
太后漠然一笑,轻嗤道:“皇帝要真是仁孝,就让端淑与达瓦齐这个逆臣和离,搬入慈宁宫中与哀家同住。”
福珈的笑容一滞,如飘落于湖心上的花瓣,旋即沉没。
太后见她默然,不觉急道:“端淑怎么了?你不是说她一切平安么?”
福珈笑得比哭还难看,踌躇半日,逼不过了才道:“太后万喜,长公主有孕,已经五个月了!”
太后一怔,手中的佛珠滚落在地,咕噜咕噜散了满殿。她踉跄几步,险险跌坐于榻上,不觉泪流满面:“冤孽!冤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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