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公侯之家公(9:09)(1 / 6)
七十二
打架的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可若是往大了说,卢熠自从满了三岁,卢之安就请旨立了他为世子,而今的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小侯爷,云家不过是一届商户,竟敢对小侯爷大打出手,便是打他几十板子旁人也无话可说的。
所以云老爷来衙门里着实放低了姿态,谦卑又惶恐,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行径全然不同。邵仲也打足了官腔,端起架子爱搭不理的,嘴里把卢熠的伤势夸大了好几倍,罢了又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叫云老爷晓得,我这人吧,在京里就是出了名的护短,不然也不会惹恼了当今圣上,被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不过也没关系,正好我夫人打小就在这里长大的,恰恰好回来故地重游。说起来我那岳父岳母当年也死得蹊跷,夫人每每回忆起来,总难免悲伤哭泣,我这做女婿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岳父岳母含恨九泉。”
云老爷心里一突,面上却是陪着笑,连连称是。
邵仲半眯着眼睛瞅了他一眼,又道:“虽说那案子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可也不是无迹可寻。本官派了人去查,才先前那案子十分可疑。出事那一带的土匪都查过了,竟是没有半点可疑,本官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我岳父性子耿直,得罪了人,有人买凶杀人?”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瞥向云老爷的目光里也明显带了审视。
云老爷硬着头皮,强自作出无比惊诧的神情来,义愤填膺道:“果真如此?那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邵仲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盯着云老爷看了一阵,目中犹如带着利刺,将他好一番审视,仿佛能看透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一般。云老爷心里突突地跳得厉害,后背顿时渗出一层冷汗,浸湿了整件衣衫。
好在邵仲看了他一阵后终于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指地问道:“听说我岳父在山阳县的时候,曾与云老爷有些过节?”
云老爷脸上一白,顿作惶恐之色,气得跳起身辩解道:“大人明鉴,可千万莫要信了那些市井流言。草民一个商户,怎敢与官家作对。只是早先卢县令性子清高,不惯与人深交,草民又是个不通文墨的,哪里敢贸贸然上门打扰。虽未有深交,但绝不至闹出什么过节来。”
邵仲端着茶杯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沉吟了一阵后,方才笑起来,摆出一副亲热敦厚的姿态,拍了拍云老爷的肩膀道:“不过是开个玩笑,云老爷莫要当真。”说话时很快又换上了亲切温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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