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公侯之家公(13:48)(2 / 5)
紧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石板,仿佛在思虑到底该如何回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一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两膝一软,忽地跪在了邵仲跟前,正色求道:“求大人为我师父师母申冤……”
先前听七娘说起孟仵作与孟夫人死得蹊跷,邵仲便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才遭了毒手,而今见赵仵作这般反应,总算确定了。赶紧起身扶起赵仵作,邵仲作出一副郑重又肃穆的姿态来,沉声道:“你放心,本官就是为了这案子才来的山阳县,若是不能查个清楚明白,本官也没脸回京了。”
赵仵作的脸上总算有了些动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将当时事发的经过一一说与邵仲听。原来当年卢县令与孟仵作关系甚密,二人常一起商议要事,卢县令离任之前更是常与孟仵作密谈。
卢县令一家被劫杀后,孟仵作便有些不安,他甚至已经打算领着妻儿一起回乡下老家避祸。但一家人还未动身,孟仵作便“因病暴毙”。
“事发之时,属下并不在城里,得了信急忙赶到县城,师父已经下葬。我寻了当日诊治的大夫询问此事,他只说师父饮酒过度引发旧疾。天晓得,师父当时已经戒酒两个月,只有孟家人和属下才晓得。属下因此心生疑窦,想再寻师母问个究竟,不想师母竟跌入河中惨死。外人都传言说她是殉了情,可我那师母素来坚强果敢,家里头尚有年幼的子女,怎会轻易寻死?”赵仵作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便是面上再装得稳重淡然,提及含冤而死的孟仵作,终究难掩哀伤,眼泪哗哗地往下落。
如此说来,那孟仵作果然也是个知情人,要不然,凶手为何会想方设法地把他们夫妇俩除去。之后孟云铭好赌成性,卖光了家里所有的财物,说不定也是有人刻意引导的。
“你师父可曾留下过什么东西?”邵仲总觉得,若仅仅只是知情,怕也惹不来这样的祸事。那幕后之人能做下这滔天大案,定是有靠山的,说不准还是京中权贵,孟仵作便是晓得什么,没有证据也是枉然。所以邵仲怀疑,当初卢父离开山阳县时,兴许曾拿了什么东西给孟仵作保管,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赵仵作闻言果然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一阵,才不确定地低声回道:“有一回我听师父和师母说起什么账簿,见我到了,他们立刻岔开了话题。之后没几日,师父便出了事。但那东西我却是连见也没见过的。”
“账簿?”邵仲立刻亮了眼睛,果真是有证据在手么,“孟家子女是否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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