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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几人刚在酒吧一场狂欢,魏进一定喝了酒,巧合之下听了一场“活春-宫”,等江易因事匆匆离开,他酒劲上头,就对被害人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估计是肢体冲突时的失手杀人。
在自首和虚构不在场证明借以脱罪之间,魏进选择了后者,从此后,他强-奸、吸-毒,光鲜亮丽的表皮下,是一面扭曲的灵魂。
“这么多年,魏进为什么没有伺机灭口?”
“一则灭口有风险,二则法医也是聪明人,为了不被卸磨杀驴,肯定留了一些证据,如果他意外身亡,这些证据就会到警方手中。”
阮喻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见江易孤身从警局出来,走得踉踉跄跄,推开玻璃门后,一屁股栽在了台阶沿上。
接着,忽然放声大哭。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像小孩一样,张着嘴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发出奇怪的,悲鸣似的呜咽。
他在十年后这一天红得滴血的夕阳里呼天抢地,用想要全世界听见的声音再次呐喊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一边喊一边哭,泪里带着笑,却又笑得很惨淡很绝望。
阮喻隔着车窗看见路人惊讶不解的眼神,看见他们落在江易身上的目光,像在注视一个可怕的疯子。
然后许淮颂打开了车门。
他走过去,在江易面前蹲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都结束了,没事了。”
江易停下了大喊,拿布满老茧的手捂住脸。
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淌下来,许淮颂朝他和煦地笑了笑:“我送你回家好吗?”
把江易送回住处已经天黑,两人随便找了家餐馆吃饭,结束以后,许淮颂打算开车回杭市,却听阮喻提议:“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吧?”
许淮颂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案子的消息应该跟陶蓉说说。
他垂了垂眼:“等两天吧,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太多年过去了,真相一朝破土,身在其中的人反而一下不知该如何去解那个打死的结了。
说明事实容易,可之后呢?破裂十年的家庭还能不能修复,该怎么修复?
许淮颂自己也还在消化这件事,更别说跟陶蓉谈。
阮喻沉吟了下:“那也行,不过天都黑了,别开车回去啦。”
许淮颂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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