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新议(二十二)(4 / 8)
,但上面斑驳狰狞的烧伤痕迹却让人不敢直视。
戴帽人摇了摇头,面纱也随着来回晃动,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干涸的田地,“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也就是闹一闹吧。没什么用。”
车夫其实并不想听人分析结果,只是心中不安,想跟人说说话。戴帽人唱着反调,他就拧着马鞭,“虽说大议会不受外界干扰,但京中皆曰此时不可为,都堂也要为之敛手。”
因为煽动起来的民意,大议会已经十分狼狈了,再多事,名声只会更差。虽说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但人合为众,却很容易被引导被煽动。有那么多家报社,足以让京师士民之心站在大议会的对立面。
戴帽人笑声如同乌鸦啸叫,“只要五大报社还是都堂的狗,京师的民意就煽动不起来。”
“别忘了,有一句俗语。”车夫愤然道,“当家三年狗也嫌,而章惇韩冈,他们执政已经十年了。”
“当真以为京中还有多少人记得韩冈发明种痘法的恩德?当真以为章惇为了维持粮价,每年贱卖千万石南洋稻米,会有人念他的好?”
“都不会有!人们只会记得章惇立法苛刻,稍有轻罪便发配边疆,人们只会记得韩冈,把持军中,禁锢天子,人们只会记得福建、雍秦两大商会每年赚走的金银车载斗量!”
“呵。”戴帽人冷笑着,“章韩已为民心背弃。章惇在京,一封圣旨宣言京中,就能将之锁拿。再遣三两死士,刺杀韩冈,关西诸路被他整合在一起的官、商、兵、民,顿时就会分崩离析。天下就此定矣!”
他讽刺地说,“人心思苟安。只要京师百姓还能吃饱饭,你们就别想煽动起百姓闹出事来。议会再丢人,也不过是京中多了一个耍乐的瓦子罢了。”
“哦。”车夫拉下脸,“那你何不干脆投效二贼去?啊,对了……”他尖刻地笑着,“我忘了你现在这模样,章韩二贼可都看不上眼了!”
恶毒的攻击,仿佛清风拂面,戴帽人面纱也纹丝不动,“老太师可还安好。”
车夫阴沉着脸,“不劳顾问。”
戴帽人道:“你要明白,文家上下数百口的性命,全系于老太师一人身上。二贼不处置文家,完全是老太师的威望。若无老太师荫庇,文家第二天就会给栽上无数罪名,你们能看到,几十几百封诉状递到河南府衙。文家不肖子弟,仆从门客做下的那些阴私事,都会给翻上来。别以为二贼会畏惧人言,老太师在,他们的确不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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