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摊牌(2 / 4)
花园,可说是花园,这里却没有什么鲜花,放眼看去都是一片绿色,顶上搭着的架子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叶,流露出一种难得的凉意来。在那藤架底下则是摆着四张桌案,其中两张的后头坐着人,一眼看去都是白发苍苍。
虽说大唐的郡王大多傲慢,但李绪和李冲都算是待人谦恭的,因此在刘仁轨和裴行俭两人起身相迎施礼的时候,他们也连忙还礼,互道了几句寒暄客气话。重新坐下来之后,两人原以为怎么也得先觥筹交错一番再谈正事,谁知道等仆役一上完酒菜,刘仁轨就突然单刀直入了。
“如今宗室大多居于长安洛阳,少有在外为官的,我一直很奇怪,江都王琅玡王可称得上是一时才俊,为何也愿意在洛阳为一寓公?”
即使以刘仁轨的身份,问出这样的问题仍然显得失礼,更流露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来,因此李绪和李冲的面色都不那么好看。辈分低了一辈又年轻几岁的李冲实在觉得憋气,便冷冷地放下了手中酒盏。
“刘相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既然有一个谋逆的父亲,又是得天子怜悯方才封了这么一个郡王,若是在外头雄心壮志,岂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我纵有滔天雄心壮志,自从得知我父亲谋逆未果丢了性命的时候就没了。至于绪叔,他尚有父亲需要奉养,岂可撇下父亲去外头搏杀?”
刘仁轨问得不客气,李冲也回答得不客气。对于这样的状况,旁边的裴行俭不由苦笑,暗叹刘仁轨老大一把年纪依旧强势不知道收敛。于是,他只能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话头引上了正题:“两位郡王,自从陛下奉太上皇太上皇后幸骊山,洛阳城中就流言蜚语不断,日前更有灭门大案发生。我和老刘虽然不管事,但有些事情却比局内人看得更清楚……”
这话还没说完,李绪和李冲便齐齐色变。两人对视一眼后,李绪便霍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质问道:“莫非老刘相公和裴相公以为这些事情乃是我和冲郎主使?冲郎原本就是获罪赦免,我父亲和我都不是管事的,这些事怎么能和我们俩扯到一起?”
刘仁轨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这些年已经显得老眼昏花的眼睛这时候又绽放出了一种慑人的光芒:“刚刚江都王说此事扯不到你们身上,这是真话,却也是假话。想必以两位的才能,不会连某些端倪迹象都察觉不到。既然察觉到了却不曾说明,自是有其他的盘算。”
自己最大的盘算被人赤裸裸捅出来,纵使两个在人前挥洒自如温文尔雅的郡王也有些吃不消了,李冲更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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