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五)(5 / 7)
趣,不妨多看看海上的夜空!”
郭守敬猛然想起了自己被劫持的身份,怒火腾地一下冲上了脑门。带着三分恐惧,七分愤怒,冷笑着回答:“郭某不过一三品小吏而已,文不能运筹帷幄,武不能杀敌疆场。你们那位丞相大人此番恐怕是失了策。忽必烈陛下绝不会因郭某而撤兵,郭某也不会受人要挟,乱解天象!”
“天象啊,郭大人已经不止乱解过一次了吧!”方馗嘲弄地说道,“不过大人放心,咱大都督府没人相信那玩意儿。即便老天说咱该被蒙古人砍脑袋,咱就真伸着脖子等人砍么?我家丞相只是说,以郭大人之才,在北方给人当神棍太可惜。不如到南方来踏踏实实做学问!”
“休得胡言,郭某对大元赤胆忠心,绝不会受你等小人胁迫!尔等满身铜臭的流寇,怎配谈学问二字!”郭守敬声色俱厉地回骂。神棍这个词再次刺伤了他,这些年虽然没少用所掌握的学问捞取好处,但郭守敬并未感到心安理得。有时半夜扪心自问,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羞耻。但在大元朝混,不撒谎就无法做官,不做官就无法治学,很多路明知道是错的,自己却不得不走下去。
“是么?大人,依你之见,南北双方谁更粗鄙,谁更像土匪流寇一些呢?”老方馗丝毫不怒,继续嘲弄地问。
郭守敬无言以应。南方的残宋虽然铜臭气重了些,但在民生方面的确远远超过了大元。至于双方在各项学术上的造诣,除了儒家理学外,北元无一领先。南边一个小小的降将黎贵达肚子里只鳞片爪的冶金、铸造和天文、地理知识,已经让郭守敬觉得受益匪浅。如果真到南方那些传说中的学院里……?
郭守敬感觉到自己的心思在动摇,但自幼受到的忠君教育又很快将他偏离的心拉回到原来位置上。笑了笑,他淡然回答道:“文丞相以如此卑鄙手段相请,郭某自然无力抵抗。但此去后只能学郝经大人,被拘二十载亦不叛元,方让你等知道世间何为君臣大义!”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君臣大义,在我们南方,人和人是平等的,谁都不是奴才。至于郭大人叛不叛元,咱们以后再说。”方馗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些天一直在沉睡,还不知道外边的事情吧!我听说有个北元大学士,钦天监正卿不满真金太子以天象愚弄百姓,挂印出走了。唉,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听着方馗嘴里报出的一大堆官名,郭守敬感到分外耳熟,楞了一下,猛然意识到所谓挂印出走的人是自己,气得面孔发白,指着方馗,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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