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瓦亭(2 / 4)
也是坦坦荡荡,无怨无悔。”
徐世勣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沉思着,心里的阴霾在阳光照抚下渐渐散去,流淌在心灵间的忧郁也随着心境的开阔而渐渐淡去。
李风云举步而行,白发随风而舞,高大彪悍的背影在朝阳映射下散发一股威猛狂暴之气,仿若凛然不可侵犯的战神,让人油然生出敬畏和崇拜之心。
徐世勣望着那道威武而飘逸的背影,脑海中不禁掠过当日在白马夺命狂奔的一幕幕,尤其最后李风云驱马冲出山崖坠入大河,那义无反顾、慷慨赴死、坚毅刚烈、白发飞舞、英姿勃勃之背影,更是深深烙刻在了他的心里,永世不忘。那一刻,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智慧和信任,还要有信念,坚定的可以战胜自己、战胜敌人、战胜世间万物的必胜信念。
徐世勣自问换了是自己,或者是翟让和单雄信,都不可能像李风云那样杀伐决断,那样以无坚不摧之势从重重包围中胜利大逃亡,因为缺少必胜的信念。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四个人逃至瓦亭商议求生之策时,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而争论的重点便是做小贼还是做大贼。
所谓小贼,顾名思议就是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即便你有能力把小贼做到了极至,那也不过是个黑道大佬,既见不得光,也没有安全保障,更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冲击,身前身后也都脱不了一个贼名。所谓大贼,便是举起义旗,公然宣称推翻皇帝,摧毁政权,继而自立为王,称霸一方,而大贼做到极至便是有望成为中土之主,差一些也能封侯拜相,做个一方诸侯。当然了,造反失败了,那必死无疑,但与做个小贼苟且偷生的命运相比,两者却有天地之悬殊。若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遗臭万年。大丈夫顶天立地,理应干一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岂能与蚁蝼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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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亭紧邻黄河,距离黄河不足百里。
其东北方向是白马城和白马津,相距亦不足百里,而顺河而下几十里便是河北重镇黎阳城。
其东南方向则与南运河通济渠相望,两地相距两百余里。
其西北隔黄河与北运河永济渠相望,直线距离不过百里之遥。
瓦亭就处在南北走向的通济渠和永济渠,以及东西走向的黄河和济水,共四条水路的结合部。假若以东都为点,以南北走向的通济渠和永济渠为线,连在一起便是一个巨型“喇叭”,而瓦亭就在这个巨型喇叭口外。再以东都为点,以东西走向的黄河和济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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