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海德先生(6 / 7)
其主人占用。虽然此时这幢房屋整个沉浸在黑暗中,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当年雍容华贵的傲气。厄特森先生在这家门前停下脚步,举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整齐、举止得体的老仆人。
“普尔,请问杰基尔博士在家吗?”律师问。
“我去看看,厄特森先生。”普尔边说边把律师请进了屋。这是一间宽敞舒适的大厅,大厅的顶并不太高,用石板铺地,贵重的家具简洁大方地陈设着,烧得很旺的火炉把屋子烤得暖烘烘的。“先生,你先在这里烤烤火,稍等一下。或者我点个灯带你到餐厅里去?”
“就在这儿吧,谢谢你,普尔。”律师说。
他坐到炉火旁边,把背靠在高高的围栏上面。现在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这间大厅是他的那位博士朋友的得意之作,厄特森自己以前也常说,这是全伦敦最惬意舒适的房子。可是今天晚上,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之中渗透进某种冰冷的东西,海德的那张脸顽固地停留在他的脑海中,迟迟不肯离去。他感到恶心,甚至开始憎恶生命。处在如此压抑的情绪之下,看到家具表面映射出的火焰跳跃的光影,他都感到咄咄逼人。普尔这时返回大厅,告诉他杰基尔先生不在家,不知为什么他反而感到有些轻松,同时又对自己的这种心情感到羞愧。
“我看到海德先生走进了老实验室的门,普尔,”他说,“可是杰基尔博士并不在家,海德先生也可以这么做吗?”
“是的,厄特森先生。”普尔回答,“海德先生有这儿的钥匙。”
“普尔,看来你的主人十分相信那位年轻人。”厄特森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先生,确实非常信任。”普尔说,“他让我们都听从他的吩咐。”
“可是我记得我好像从来没有在这里见到过海德先生。”厄特森说。
“是的,从来没有,先生。海德先生是从来不在这里吃饭的。”老仆人回答说,“实际上,我们也很少在这边的屋子里看见他,通常他都是通过实验室的门进出的。”
“好吧,再见,普尔。”
“再见,厄特森先生。”
于是律师心烦意乱地向家走去。“可怜的哈利?杰基尔,”他想,“我总是担心他陷入困境。他在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放荡不羁的时光,尽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上帝的法律是没有诉讼时效的限制的。唉,一定是某件往日里所犯下的罪过依然纠缠着他,现在惩罚到来了,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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