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场长途奔袭(2 / 5)
从街角拐弯过来。以为他是一个人,等他拐弯结束,“唰”的一下,后头又拐过来十几辆电动车,排好阵型,齐刷刷一群黑人,最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黑人小姑娘,奋力踩着自行车。
黑人团伙的电动车还架着小音箱,在放古惑仔的主题曲:“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动词答词,动词答词)……”
整条街都被震撼了。小黑下车,傻笑着说:“老子还摆啊,老子还摆啊?”
当天大叔的店里装满了黑人,门外挤满了看黑人的群众。老太太们连广场舞都不跳了,贴着玻璃嗑瓜子,一阵感慨:“真黑呀!”
小黑的存在,让我们看好莱坞电影的时候,总觉得里边的黑人,随时会蹦出一句南京话。
2006年春节结束,我们坐在酱骨鸡店吃夜宵。沙沙裹着羽绒服,缩缩脖子说:“我怀孕了。”
我差点儿把鸡骨头活生生吞下肚子,脑海一片空白,恐慌地问:“什么情况?”
沙沙说:“本来打算跟大叔结婚的,还是分手了。我很认真地谈这次恋爱啊,想这辈子应该可以定下来吧。我对自己说,要靠岸了,都无比接近码头了,可依旧分手。分手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已经不必指责。
由于爱得用力,才会失控不是吗,摆放太满,倾倒一片狼藉。
说着她在饭馆里就号啕大哭。我说:“你得找大叔。”
沙沙抽泣着说:“找他干吗?”
我气得跳脚,说:“他不用负责了?”
沙沙说:“我已经决定生下来。”
我说:“我了个大x,那更加必须得找他。你一个人怎么拉扯,起码给几十万吧。”
沙沙说:“他知道后,也想要这个孩子,说如果生下来,就给我一百万。”
我叹口气,说,唉:“钱的事情解决掉,至少活着有些保障。接下来得替你做心理建设,以后你要开始新形式的人生。”
沙沙抽抽搭搭,说:“跟钱没关系,我爸爸比他有钱一百倍。”
我目瞪口呆,说:“你爸爸有多少钱?”
沙沙说:“好几个亿。”
我艰难地咽下鸡腿,克制住掀桌子的冲动,说:“那你还哭个屁!”
沙沙说:“我哭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我姓沙,感觉姓沙没什么好听的名字。一旦姓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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