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S7(2 / 5)
这次是幼稚园老师,下次说不定就是他的妻子,他的上司,或者他的调查对象史宾赛老爷子。
他面前只有两条路——彻底停止,或者彻底把命豁出去。
他选择了后者。
作为荣家的后代,作为祖父亲自指定的《手札》继承人,他肩负的东西太多了,他放不下。如果放弃调查,他可能会痛苦内疚一辈子。
但他只能豁自己的命,不能把老婆孩子一起豁出去。
“你说你曾经梦到过‘大眼j船’、石墙和太阳旗,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看过那本手札,所以留下了一些记忆的残影。”伊登对李维斯说,“不过你当时还不认识中国字,并不知道它讲得是什么,所以记忆非常浅,可能只有一些一闪而过的场景。”
李维斯恍然,仔细想想自己关于南石头惩戒所的梦境似乎都是扁平的、二维化的,有点像延时摄影,完全不像是真实的见闻。
幼年记忆本就模糊,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淡去,被锁进了潜意识的盒子,直到他前一阵自动请缨去加布林卧底,遭受精神和r|体上的反复折磨,才沉渣泛起一般慢慢“析出”了潜意识。
后来克拉克夫人在心理治疗中一再问起他的父母、他的童年,这些记忆在他梦中增补的细节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和幻觉混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前世记忆般的错觉……
“对不起,perrey。”伊登的声音打断了李维斯的沉思,他的语气带着克制的内疚,“我知道我当初的选择太极端,太任性,但当时我还不到二十七岁,人生阅历有限,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叹了口气,道:“而你那时候也太小了,小得让人不知道该如何保护……我了解亚瑟资本的做事方式,我无法想象他们一旦发现我的调查,会怎么对付你和你妈妈……离开你们以后整整半年我都在做类似的噩梦,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庆幸你们不在我的身边。”
李维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指责他还是该安慰他,诚然伊登的离开伤了母亲的心,但他也已经惩罚了他自己——离开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孩子,独自忍受孤独与恐惧,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残酷的刑罚。
李维斯注视着父亲眉心深深的皱纹,鬓角微霜的头发,忧郁而沉重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恨他。
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和他们的祖辈一样,永远无法无视那些正在发生的罪恶,偏安一隅幸福生活。他们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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