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暗箭之伤(6 / 7)
实说的就是长孙无忌。
唐松本不是喜欢伤春悲秋之人,穿越之初,他在登岘山时给柳眉解释堕泪碑的典故时就表现的很明显。加之深藏在骨子里的昂扬进取,在听到法藏饱含着历史沧桑的叹息之后,心里原本生出的一点盛衰之感反倒一扫而空。
一念至此,唐松展目扬眉笑道:“莫悲金谷园中月,莫叹天津桥上春。若学多情寻往事,人间何处不伤神?长孙无忌先为前唐开国功臣第一,继为贞观名相之首,战乱世而后治升平,一生轰轰烈烈,世间男儿若得如此,纵然身后寥落复有何憾?”
老僧闻言愕然看向唐松,只见桂花树下的年轻人虽有些憔悴瘦损,但身上透出的那股勃勃英气却是逼人而来。
法藏将唐松看了许久后蓦然一笑,“是了,情不当为物所累,倒是老僧着相了。只是也未曾想到唐善信居然能说出这般话来”
当日在苏州寒山寺下月夜偶遇时,唐松为劝太平曾引过中晚唐名僧寒山拾得的名对:“世间若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不防这番话被法藏老和尚听见,当时还高声赞好,念过一句“阿弥陀佛”的。
唐松没法解释这名对的出处,法藏以为这话出自于他,而这又与他刚刚的言辞差距太大,一个是曲尽容忍,一个是昂扬奋进,也难怪老僧愕然难解了。
麻烦了!唐松只能打个稽首,“前次夜泊寒山寺下的那番话语只是为劝友人胡诌出来的,不成想倒扰了大师的清静,还望大师勿怪”
法藏哑然,“胡诌?”
“原本只是劝人的言语,大师何必如此执着”
唐松面色发苦,“这世上许多事都是三岁小儿说得,八十老翁行不得。譬如佛家有八苦谛,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又有六如之说,言世间一切不过如梦幻泡影,如雾露闪电,要想脱离苦海就落在一个空字上,看空看破自然也就放下了,放下即为不执迷,不执迷自然也就解脱了。世间僧侣何止千人万人,这些粗陋的佛理谁人不知?在下这番言语又有谁不会说?”
言至此处,唐松迎着法藏的眼神轻轻一问,“敢问大师虽然说得佛理,但真能放下否?”
他这轻轻一问却让法藏老和尚又沉默了许久,最终宏声而笑,状极欢悦,“好一个三岁小儿说得,八十老翁行不得。唐善信辩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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