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五十一章(3 / 5)
来了,毕竟他现在这样,都是拜她所赐,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责怪过她一句。
骤雨初歇的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红得像血,从窗户里透进来,晃得人眼睛睁不开,舒健昔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不一会儿才恢复清明,他几不可见闻地轻叹一声,揉了揉眼睛,脑袋转到一边不看她,抿着嘴负气一样,“打坏了我的花,还要把它扫走,你很有理么?你去叫顾嫂把它好好的放起来,移植到别的花盆里。”
“不是我打坏的,再说就算是我打坏的,你也不能拿热水壶砸我啊。”嘴上是这么说,郁好还是很迁就他,不跟他争辩,去卫生间拿了把扫帚清扫碎渣,“我干就行了,不要支使顾嫂了,一把年纪,已经被你吓得不轻。”
舒健昔看着她扫了两下,毫无怜惜,居然还碰碎了一片花瓣,他眉头打得更紧,拿起手里的电话叫顾嫂进来替她干,又冷着脸交待了好几句移花注意事项。
郁好被晾在一边,默默无语。她最近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包括现在心里最新的一个困惑,明明床上那个男人比她大了十二岁,怎么就老是她迁就他呢。
舒健昔交代完以后开始直勾勾地看郁好,她在低头想心事,表情有点木讷,但是画面毛茸茸的,出奇的好看,他清了清嗓子,用主人吩咐奴婢的语气,“我要洗澡,你陪我。”
她翻了白眼,还是绑好头发,乖乖的给他放热水去了。
至少两个星期以前他都是自己洗的,后来伴随着吗啡事件,他的情况不稳定,刚动了手术身子也虚,整个人瘦了一圈,精神萎靡不振至极,有时候才卫生间里摔倒也是时有的事。莱昂不方便,顾嫂年纪大了,手脚粗粝,总是叫他不满意,一不满意就乱发脾气。最后是莱昂找到她头上的,委婉地请求她施展援手。
如果搁以前,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儿。但自从舒健昔大病初愈,又被推进病房里给郁山换肾,她总觉得感激和愧疚,还真的留下来照顾他了。
给他搓背时,忽然想起一件事,“Elvis,谢谢你啊,昨天A戏下录取通知书了。”
手术时间急,她那阵没日没夜的学校医院两头跑,复习时间太少,精神状态也不好,高考考得不是很理想,她记得最后一天还下着大雨,没带伞,考完最后的英语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听力没听明白几句,答后面的题也光顾着闹心了。直到放成绩以前她都是闷闷不乐的,成绩出来也是不上不下,跟A市戏剧学院的表演系差了那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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