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遇劫(4 / 5)
?”
“我只知道是你杀了嬷嬷,绿染,还有绿衣……”刘玉洁越缩越小,发丝遮盖下的嘴角溢出汩汩鲜血,“你陷害三皇子,操纵永州水道贪墨案,排除异己,连累我父亲,你这个欺君罔上意图谋逆的奸贼,就是你……害了我一生……”
绿衣因为想要阻止韩敬已,绿染为了保护她不受韩敬已伤害,嬷嬷不小心听见王爷与韩敬已的对话,总之全部都死了,可惜他们不知道,宫女出生的嬷嬷竟然识字,把一切告诉她。
她无法手刃韩敬已,但可以死的稍微干净点,死的让他措手不及,疲于如何掩饰一个王妃为何不明不白的自戕,就让那些助纣为虐弃她于不顾的人统统陪葬吧。
刘玉洁睁大眼睛,望着窗外阜南道的天空。
终于察觉不对劲,韩敬已扑上前扒开她攥紧衣襟的小手,里面竟别着一枚寒光森森的小金剪,早已深深地没入她柔软的心口肌肤,随着她的战栗,小溪般红色的液体越冒越多,浸透了单薄的纱衣。
“刘玉洁,刘玉洁!”韩敬已沙哑地喊道。
她星光点点的黑眸渐渐失去了颜色,死气沉沉的灰,凝视着盛世长安的方向。
“还在想家?”韩敬已吻了吻她冰凉的唇,“长安有什么好?尔虞我诈,纸醉金迷,每张脸都戴着面具,也只有樱花比这里的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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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如雨,盛世欢歌的长安。
刘玉洁自噩梦中惊醒,撩开竹帘,马车外天色昏沉,车轮般的红日在天际燃烧万里。
三天前,她也是这样醒来。
尖锐的剪刀,胸/口的刺痛,红色的血还有韩敬已苍白的脸,无一不在提醒她饱受欺/凌的一生。她尖叫着睁开眼,却看见完好如初的自己。
嬷嬷,绿衣,绿染皆在,每个人都笑嘻嘻的。她脑子钝钝地,暗忖自己来到地府,那么爹和娘呢,还有九安在哪儿?
嬷嬷端来一碗药喂她喝,“洁娘,好些了没?”私底下嬷嬷比奶娘还亲,都唤她洁娘。
她要见爹娘,嬷嬷说不急,最多五六天便到长安。
那九安呢,我要见九安!嬷嬷满脸诧异,“你何时认识九安?”
刘玉洁目光凝滞。
大家都以为她烧糊涂,她无从解释,只好默认。
难道那活生生又历历在目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她不信,却又希望是梦。她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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