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4)
醒的皇后华昀凰却不舍得睁开眼睛。
“在想什么?”耳畔,他低沉的声音带了晨间的沙哑,原来他也早已醒来。
“在想,你何时醒来。”昀凰略微舒展身体,腰间他的手,便将她扣紧了一些,令她宛妙光滑的背,与他的身体越发贴合无间,每一寸起凸伏凹都相契。他埋首在她颈项间,下巴抵着锁骨的微凹,鼻尖摩挲她耳畔,带了笑意问,“想我迟些醒,才好多贪一刻温柔乡?”昀凰低笑,语声慵然,“怕你一醒来,我便没有安宁……”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咬下去,她嘤的低低呻吟出声,令他骤然血脉贲张,哑声笑,“那是自然。”
自然,往昔每日清晨在昭阳宫里相拥醒来,他都不会令她安宁,总以浅吻轻抚将她唤醒,挑起她如醉的绮意。他的手游弋在她肌肤上,加重了撩拨的力道。昀凰轻喘薄嗔,将指尖抵在他赤裸坚实的胸膛上,自下而上轻挑浅划,“时辰不早了,满城的人都候着陛下呢……”
“可,朕在候着皇后呢。”他半支起身子将她圈在身下,居高俯视,未束起的头发慵懒散下,深目微睐,薄唇含笑。他明知她是故意的,他动容地看见了另一个冶烈如女妖,如精魅的昀凰正自她眼底醒来,是那个在宗庙里与他燃欲取暖的至情至性的女子,是自发肤到魂魄都与他勾连纠缠再难解开的女子。
她指尖从他胸膛轻抚而上,手臂缠了他颈项,蓦一仰头,以唇衔住了他的唇。
他托住她后背,怕她牵动初愈的伤口,一时却失了衡,带着她跌回了罗衾香软。她乘势扣了他的手,纤指一紧,将他按在了枕上。他低笑出声……
侍立在寝殿御屏外的青蝉,静候着帝后起身,也听见了这声笑。
低哑惑人的笑声,令她耳颊底下慢慢升起热意,越来越烫,烫得她只能深深低头,唯恐被人看见。只是,身后的宫女们也个个同她一样,深垂粉颈,屏息低眉。行宫里这些宫人,都还在妙龄,不若昭阳宫里侍候帝后惯的,还未见过这般颠鸾倒凤的旖旎……青蝉眉目深敛不动,悄无声领着宫人们退了出去,瞥见那深垂的凤帷,起了水波一样微妙的漾动,绡纱起伏,流苏摇曳旖旎,一如昨夜深宵。
深宵里,青蝉一直值守在外。
本不该是她值夜,她却惶然不知道除了彻夜在此值守还能做什么。
天一亮,帝后就要启驾还都了,在这行宫里幽居两年的皇后,就要回到昭阳宫去了,商昭仪自然也回宫了,宫中婢从如云,不缺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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