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5)

    “你……要不要考虑留下来？”

    一开始, 少女好像没有听清这句话。

    芳子也没有再重复，而是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米饭，低头去喝碗里剩余的汤。

    “您刚才说……留下？”

    等半碗汤见底, 橘町枝突然出声。她的表情怔怔地, 显然哭的太厉害, 大脑还没能从那种状态中回转过来。

    “我记得你刚才说, ‘为什么神明要这么对我’, ”芳子已经回到灶台前, 把其余做好的寿司放进盘子里, 就像在说一件无可辩驳的真理, “因为你没有信仰真正的神明。”

    橘町枝盯着碗底残余的一点调料：“真正的……神？”

    “没错，”芳子轻轻呼了口气，“神明真的存在, 不过祂不庇护不信之人。对于虔诚信仰他的信徒, 尤其是那些不幸的人, 教主会亲自降下福祉的。”

    “教主？”少女仿佛一个复读机。

    芳子想了想，把一只手伸给她：“跟我到门口来。”

    橘町枝：“……嗯。”

    女人粗糙温热的手掌, 握住了少女细腻如婴儿的皮肤。然后她牵着橘町枝, 走到小屋外面, 示意对方转向村子的方向——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太阳还没有真正升起。芳子指了指村子中心的方向, 脸上是一种憧憬混杂宁静的表情：“就在那个地方, 是我们极乐教教主居住的寺庙。教主大人呢, 是能够聆听神明声音的神之子。”

    橘町枝观察着那个方向，没有发表评论。

    “你有没有见过，长着七彩眼眸的人？”芳子显然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样一双奇妙的眼睛, 注视着你的时候、为了你的悲伤而落泪的时候，我就感觉啊，仿佛神明也为了我的痛苦而哭泣。”

    橘町枝看着她虔诚的模样，仿佛每一句话都出自本心。她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但是，神子的话，能够被我这样的人所见吗？”

    “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客人。”芳子说，“外面宣扬这些的家伙，都是伪神而已。真正的神明应该像圣子一样，非常非常的温柔。他愿意聆听每一位信徒的哀痛，为他们流泪，并且愿意将一切的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那位大人的长相啊……绝对是只有神明才能拥有的模样。”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第一缕阳光从天边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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