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4 / 6)
弱不起眼的细作。”
众人围绕着这片甲议论不休。
“放肆,都瞎说什么!”
他们以为又惹了圣上不悦,连忙抬头。
却见刚才还临危不乱,挥斥方遒的小天子不负众望地又退化回了往日的模样,此刻满脸通红,不安地逡巡踱步,急得恨不得跺脚,把甲片背去了身后,怎么说也不肯再拿出来,只连连嚷嚷着要退朝,退朝!
退下了朝臣,又连李儒海都给赶到了殿外,纪筝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掏出那块护心镜。
真就是一块普通极了,沾着血,半点暗信都没有的护心镜,可他只消看一眼,就能猜得透原由……
这不是什么瘦弱战俘的护心镜,这是他的……是他那副小号盔甲上的,明辞越将它带去了西疆,还带上了战场,带着它浴血奋战,近身杀敌。
将它贴在心口放着,藏在自己的盔甲下面,而这些裂痕血迹,恐怕也是信中所述那场“险胜”里,它真的为皇叔挡过了一劫。
燕军,敌军,恐怕谁也想不到,那位跨起战马,烈氅飘摇,铮铮铁骨的全军统帅,玄色重甲之下会贴身藏着一枚甲片。
那是他爱人的甲片。
纪筝紧攥那枚甲片,将他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上,整个上身贴在龙椅背上,胳膊搭在眼睛上,直喘粗气。
他想象不到这物带着几近洞穿的力量,嵌进血肉,又被铁钳浇了酒,滚了火,一点点剥下,一点点抽脱的样子。
他听不到皇叔闷哼一声,紧皱眉头,然后咬着牙,缠着布,写下“险胜”二字,带着笑,将那枚甲带着血裹着信,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百里加急,呈到御座之前。
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告诉他,自己差点死了,又被他救活了。
痛,太痛了。
明辞越的心计真的很多,太知道怎么拿捏他了,杀人不见血,一言不发,就这么件从肋骨上抽下的物,同时把惊慌与抚慰都寄给他,让他先是犹如脱水上岸的鱼,摆尾扑腾,又被夜里的潮涨席卷安抚,融化在平静的岸滩。
纪筝的肩膀贴紧椅背,剧烈地上下抽抖,双重刺激太大,一时难以接受,缓不过神。
他磨着后槽牙,恨他狠毒,一边暗骂他,一边又难以遏制地偷偷舔了遍自己那排贝齿,软舌独自的游走。
继而,半晌,颤抖着手,把甲片递到了鼻尖,闭了眼,轻轻抽动了鼻子——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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