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6 / 9)
人在说话。
“圣上,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
纪筝挣扎地咬着唇闭紧了眼。
是的,无论训练过多少次,见到爱人的每一天,每一次,他都像极了初次相遇,反应真诚,僵硬,青涩,而又原始的悸动。
究竟是何时被抱到那张红花梨软木御案上去的,纪筝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明辞越的手臂撑在他两边,他便两脚在空中悬空,勾着,晃荡,拽着男人衣领又与他玩笑嬉闹了片刻。
桌案上的文牒书卷悉数被扫到了地上,半干的墨砚倾泄,在洁白如洗的宣纸背上泼出了数道墨花。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一齐全倚重在那片凌乱狼藉之中。
纪筝看着明辞越望向墨笔的目色一沉,手伸向衣袍,心里便暗叫不好,连附赠上几个吻,湿露着眼睫求饶。
红花梨软木终于先他一步担不住重,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明辞越被转移了注意力,收了作弄人的毛笔,笑了,“你知道为何今日不去我府上完婚,偏要回你这延福殿?”
他侧身倚上,桌案“吱——”一声。
他故意俯身,桌案“呀——”一声。
“圣上赐臣的软榻也是这等上好的红花梨软木。”
他贴过来,淡淡道:“怕是,消受不住。”
纪筝脑海一片嗡鸣。
他茫然不懂这“消受不住”是何意。
是明辞越受不住这赏赐。
还是床受不住。
还是他受不住。
……
幸得延福殿后殿那张龙榻有着玉质金石为底,趴在上面安稳得紧,没什么受不住的。
夜半纪筝忍不住要逃时,总爱哭着抓那红木立作的栏杆支架。
但一想到那寒碜的咯吱声,苍白的指尖在空气中摇摇欲坠,半晌又咬牙伸回来,撑在榻面上,埋在棉被里,死撑着。
……
不眠的夜晚灯油燃得最快,烛芯烧尽时,延福殿啪地一下陷入昏黑,唯剩窗缝边打进来的丁点曦光。
纪筝从床帘边缘探出了脑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
国典后的第一个早朝,也是小夫夫新婚后的第一个清晨。
卯时三刻上朝,此时还有小半个钟头,明辞越都睡着呢,纪筝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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