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3 / 11)
崖,依旧巍然不动。
明沉舟的手落在他腰间那片绣了红梅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他后背的僵硬冰冷。
“可我看过西南塘报,”明沉舟明亮的眼眸含着泪光,不错眼地盯着谢病春,“宁王两儿一女皆死在那场大火中。”
“也并未有过叫谢迢的人。”
谢病春的目光自她泛着水意的睫毛上略过,最后缓缓伸手拭去她眼睫上的泪水。
“谢病春,你到底是谁。”
她的手紧紧抓着谢病春的寝衣,哽咽着问道。
谢病春冰冷的指尖好似带着寒霜,落在眼皮上,就好似冬日大雪不经意覆盖了视线,冷得她一个激灵。
她缓缓闭上眼,任由他的手覆盖着他的眼睛。
“我本叫谢迢,母亲生我时意外早产,后有游方道士说我命中带煞,唯有远离双亲才能平安长大,我母亲不愿,父亲更是觉得无稽之谈,赶走了道士,只是不巧的是,三月后,谢迨出生。”
他的声音冷淡平静,好似一个无光紧要的旁观者。
“宪宗多年无子,超纲不稳,终于在草木繁盛的夏日,盼来一个儿子。”
明沉舟的睫毛微微一动,在他的手心缓缓扫过。
谢病春冰白的面容下,披散着的潮湿的黑发带着浓重的水汽,乍一看好似一个久哭痛恸,满头冷汗的人。
“因我早产体弱,西南一代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世人都道富重命薄,父亲便一直不曾送折子上去,后见我腰后带着红色胎记,一意孤行送我去了钱塘故友处。”
他轻声说着,鸦黑的眉宇衬得眉眼间的冰白带出尖锐的脆弱。
明沉舟瞪大眼睛。
宪宗在此之前并非没有子嗣,只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内廷,好不容易等路皇贵妃诞下第一位皇子,便是大皇子谢迨,一出生便被封为晟王。
晟,日光充盛也。
昂头冠三山,俯瞰旭日晟。
宪宗对这个迟迟而来的儿子充满了期望。
世人都多迷信,这位大皇子哪哪都好,偏偏腰间并无那朵红色花纹。
谢迨最大的问题是,他生于宁王府,腰间却偏偏带着那朵红色花纹。
宁王,不得不亲手斩断小儿子与宁王府的关系,又费尽心思送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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