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Chapter 8(3 / 6)
像个小猫一样温驯乖巧。
她把脸蛋儿埋在他的肩上,因为鼻子被压扁了,声音显得软绵绵的:“我想回去了。”
“不玩了?”
“不玩了,没意思。”她搂着他的脖子,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讥笑,“傻子的游戏。”
偶尔会玩这种傻子游戏的谢菲尔德:“……”
他无奈地笑笑,把她和毛毯一起抱了起来,走到背风的地方,示意驾驶员把游艇开回岸边。
回到车上以后,安娜穿着谢菲尔德的外套,枕在他的腿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似乎真的感冒了,鼻子出气不顺畅,微微张开小嘴呼吸,紧蹙着眉头。她像是有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快乐秘诀,即使身处梦中,也是如此——没过一会儿,令她蹙眉的事情就从梦中离开了,她翻了个身,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撅起嘴嘟哝了两句梦话,抱着他的腰,继续香甜地酣睡。
谢菲尔德看着她的睡容,正犹豫要不要把她的脸庞转向另一边,这时,汽车一个颠簸,避开了一只过马路的松鼠,她的头顺势往前一滑,鼻子撞到了他皮带上的金属扣。
他的小情人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鼻子,猛地坐了起来,两眼发蒙地望着他,似乎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才不高兴地抱怨着说道:“讨厌的皮带……”
说完,她换了个方向,把两条腿压在他的膝盖上,搂着座椅上的靠垫,又陷入了梦乡。
她的睡姿呈“Z”字型,脸庞上浮现着一种蒙昧的、天真无邪的、充满柔情的眷恋。她时而仰躺,时而蜷缩成一团,但不管怎样,她在他的面前都是毫无警惕和不设防的,仿佛一只十分依赖主人的小猫,迫切地想要主人去挠挠她最脆弱和最容易受伤的肚皮。
很少有男人会用感性的思维思考问题,谢菲尔德也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就算很久以前感性过,也被几十年的光阴磨砺得理性、强势、冷静。这样的人最不可能用感性的目光看待世界,安娜却总能激起他内心深处最柔软和最复杂的情绪。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重新握住了画笔,炽热的血液冲向手指,灵感在闪烁,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可以留在画布上的瑰丽色彩。自从放弃艺术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创作的冲动,但是这一刻,他看着安娜娇憨的神态,突然察觉到了灵感久违的微弱的震颤。
他本以为从放弃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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