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7 / 13)
,折和光病了。沈怀楠走的时候,他和桑先生搬一块养病去了。
等到一年之后,他就收到了折邵衣的信件。
桑先生不行了。
陛下恩准他回来。
沈怀楠换了七匹马,日夜兼程,这才赶回来。他风霜满脸,任谁瞧了都觉得是孝顺,唯独桑先生见了他就骂人。
一句小畜生出口,沈怀楠就笑了。
他道:“先生,您还真是风采依旧。”
他看着病床上的桑先生,瘦骨如柴,一双眼睛空洞洞,胡子白花花,一年不见,变得沧桑衰老许多,但唯独对他的厌恶之情一点也没有减少。
沈怀楠觉得自己早就不在乎他的喜欢和厌恶,但是重回京都,一年不见再次重逢,看见这份厌恶的时候,还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他叹气,请了众人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面跟桑先生待着。
桑先生不情愿,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沈怀楠摸了摸胡茬子——彻夜不眠的回京,他早就一身味道和胡子了。
刚刚邵衣看他的时候差点就苦了。
他当时还觉得自己臭了,不敢让她抱。如今她不在,他也不坐椅子上,直接腿一弯,瘫坐在地上。
“先生,人说,人快要的死的时候,其言也善。您怎么不一样呢?”
他这一年在外面风雨仆仆,面色都沧桑一些了。
桑先生说不出话,唔唔唔几声,又气喘,遂停下。
沈怀楠笑了笑,“先生,您恨我吗?”
“我知道,后来,您是把我做儿子看的。”
桑先生低声怒吼了几句。
沈怀楠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没有听清楚。桑先生老了,已经老得连骂他都废力气。
他声音低沉,一身的暮气。
“可是,我无数次后悔,您把我做儿子看了。我这个人,自来没有父母缘分。”
“当年,昌东伯那般对我,我只当他是心眼长偏了。后来,您这般对我,我却迷茫了许久。”
“后来,我想清楚了,我这一生,于父亲一事上,确实是不能期待的。”
桑先生被他的话说得一愣,然后又挣扎起来。
沈怀楠这回没听见声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浅浅笑了笑,“先生,我知晓,你后悔把我当做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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