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Anecdote(6 / 8)
眼尾一挑,尽是能骗人的深情,几乎没人能逃过捕获。
一旦他耐心全失,没了情意,那眼睛冷得能把人扎出一堆窟窿。
岑芙手指稍动——她发现他右眼眼皮上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疤。
已经淡了很多,估计年头不短,不过看着还是有些狰狞。
平时藏在他抬眸的褶皱里。
许砚谈这时看向一个骑着摩托从街边飞驰而过的人,头动了下。
岑芙也瞬间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都想什么去了。
不是要把他当成狗看待吗!
把自己想象成医者——一定要静心,扫除心里所有歪七扭八的东西!
岑芙怀着一颗“医心”,用沾水的棉签轻轻擦在他脸颊伤口上。
他就算坐着也很高大,她不方便,许砚谈俯身把右手撑在她身后的台面上。
一下子快成了半拥的姿势,她小小的身子被他半边肩背就遮住了。
他做出的这一系列动作太过游刃有余。
男性荷尔蒙气息袭来,岑芙僵直了腰线。
心中疯狂默念:流浪狗,流浪狗,流浪狗。
她又捏出一个碘酒棉球,给他简单消毒。
岑芙的力度很小,又凑得近,在脸上瞎蹭的棉球和她若隐若现飘到脸上的呼吸,像是小猫尾巴轻扫。
弄的许砚谈心尖儿发痒。
他躁得下颌线绷直,伸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腕。
在岑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手,把碘酒棉签重重地摁到伤口上。
力道太大,绵里的碘酒液直接被挤了出来,顺着他脸颊往下慢慢淌。
“你。”她吓得阔了眸,心想着这人就没痛觉吗?
许砚谈抬手,用食指的指关节抹掉那道碘酒液体,凝视着她的眸色逐渐深邃,瞳仁一轮轮倒映她惊愕的脸庞。
他轻佻勾唇,开口调侃:“这么小劲儿,心疼我是怎么着啊。”
“下手重点儿。”轻轻的气音翘着弯儿。
犹如一颗流星撞进湖泊,骤然——激起的波涛骇浪覆灭了这一洼浅浅的清泉。
岑芙耳廓顺着到脖颈莫名地开始发烫。
“我,我把握不好你要的力度,要不你自己弄。”她挣扎两下把手腕抽出来,然后递给他碘酒棉签的盒子,垂着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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