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番外十一(4 / 6)
是表哥,请陛下认清现实吧。”贺伦面色凝重,像已决心为点醒陛下赴死一般,又像是要赌一把,看到底谁在景归帝心中的分量更重。
景归帝眸色一深,明显多了一层疏离:“你想说什么?”
贺伦未敢直视景归帝,并未发现变化:“陛下,表哥是读书人,知书明理,学问非凡,若是他伴君左右,定能辅佐陛下,成为良臣;而苏岸只是一介农夫,无甚学识,更不用说见识了,这样的平民得宠,恐会蛊惑陛下,满足私欲!”
景归帝语气平静:“阿觅是个善良的人,未从生事,你多虑了。”
贺伦起身跪地:“现在未有,不表示以后不会,还请陛下三思。陛下遣散后宫明明是为了表哥,可现在在别人眼里,陛下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怕是指苏岸吧?如此,又将表哥置于何地?”
“孤没有忘记心觅。”景归帝的语气有些无力。
“陛下深情,可几年后,又有谁还会记得表哥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何况苏岸对您并无情意,陛下只因他像表哥,而将他圈在宫中,也实在非明君所为!”说罢,贺伦重重地磕了一记头。
景归帝看着贺伦,沉默许久,眼神也越来越散,像是已经无视贺伦了。
晚风吹散了酒气,也吹散了家宴的随意,景归帝开口道:“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贺伦不明所以地看向景归帝。
“你和逼死心觅的那些人都是一样的,你们担心的从来不是社稷安危,而是孤宠信的人,是否是你们的人罢了。你们所谓的为孤好,到头来只是为你们自己好。”景归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哀伤而疏远,“孤不是不知道阿觅不是心觅,只是贪恋这一时的温暖,你们从不考虑孤是否能平衡好,只考虑如何对你们更有利而已。”
“心觅和你们不一样,他要的,从来只是孤高兴,百姓安定,为了这个,他甘愿赴死;阿觅跟你们也不一样,他什么都不懂,却愿为天下太平拘于宫中,再怕孤,也没有逃避过。心觅和阿觅最像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颗干净的心。”景归帝起身,“如今国泰民安,朝堂有序,所有官员都在做实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留下问题,景归帝却没有回答,只道:“明日,你便出宫吧。”
景归帝走后,贺伦又跪了许久,直到两条腿都麻了,才踉跄起身,羞愧、自责压垮了他的傲骨,景归帝的问题他想明白了——因为景归帝所用的官员,都是相信景归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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