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司马,幸不辱命。(9 / 10)
自保之力?
“丞相呢?怎么不见丞相?”有人寻不到主心骨,慌然发问。
“——听说他家五郎日前已悄然北上,去了洛阳!王家脚踏两只船,看守江南世家不许北渡,自家却首鼠两端,如何还能倚重!”
谢止到达洛阳这一日,在城门阙楼下,遇到了一身风尘的王璨之。
建康距洛阳的路程,较之从襄樊到洛阳远出一倍,二人同日到达,便说明王五郎早于谢二郎很多日便出发了。
这两名昔日并称为建康双玉的年轻郎君对视一眼,皆未言语。
也许在新君的改革下,他们这一代,将是最后的华族。
但既然被世代打压的寒族都能逆流而上,闯出一番天地,顺遂已久的士族中没理由找不出一二绝代人物,投入焕然一新的环境中,适应并撑起自家门阀。
有人脱下一袭华袍,掩盖的是丑陋的一地鸡毛,但必定也有人一身风骨铮铮尚在。
他们一道去往宫城外呈报,不多时,禁军统领出来,直接引他们进入宫中。
不过接待谢止王璨之的,却非大司马或女君当中的任何一个。西阁之中,沈阶和严兰生二人,一左一右立于墀前,迎接他们将在未来共事的两位同僚。
王璨之与谢止一左一右自阁门入,恰与对方直面相对。
谢止望着青衣男子狭长沉锐的双眼。
王璨之对上手持竹扇含笑晏晏的玉姿郎君。
一道明媚耀眼的阳光,自敞开的菱窗投射在两方之间的地面,这道微尘浮动的倾斜光柱,隐约如同一条分庭抗礼的分界,又像一种微妙互补的平衡。
没有露面的两位主子,这会儿正腻在太极宫的合德殿。
自簪缨生辰之后,他们便不宿在东宫了,而是一同搬到了真正的皇帝寝宫。
白昼还长,挂在帐顶的帘纱已重重落下。
卫觎玄光色的直裰长衫中门开敞着,影绰绰露出遒健流畅的肌肉线条,他从身后把着女子,正轻声哄:“强援尽去,江左已拆之不成片瓦,最后一战,我须亲去。想我时,便这么着。”
从前说好了再不与她离分,想时恨不得如胶似漆,但临了又是另一回事,打仗毕竟凶险,洛阳也需有人坐镇。
好在今日江北水师再南下,就如镰刀割收秋麦,不会耽搁太多时日。卫觎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压在簪缨柔软的玉指上,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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