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4)
沈植盯着那句话,他突然有些可笑地想着许言要是没那样做就好了,无论是谁下的药都没关系,只要不是许言。那么他们在经历昨晚之后也许能换一种关系相处,即便不是许言想要的恋爱,也可以有转圜的余地,至少不会像过去几个月一样成为陌生人。沈植清楚自己跨不过那一步,太难了,但他承认,他并不想和许言划清界限,他没这么想过。
哪怕是许言跟他告白,沈植说自己就当没听见过,其实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他完全可以当场拒绝,之后无论变成什么样也无所谓。但他却给出了那种算不上正面的答案,而许言还是跟被拒绝了没两样,硬生生躲了几个月。
躲了几个月——然后孤注一掷,做出这种事。沈植一直认为许言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明白许言的这种喜欢到底算什么。他们昨晚没做到最后一步,所以许言究竟是怎么想的——临阵脱逃?悬崖勒马?谁知道。
一星期后,田野调差结束。回校路上许言还在和小组成员整理数据和资料,前两天他斟酌过后给李子悠发了匿名邮件,告知了那晚自己听到看到的事,只是如实表述,并没有别的话。邮件他发出去了,这件事就问心无愧,至于李子悠怎么做决定,那是她自己的事。
在外这几天很辛苦,许言没空想别的,潜意识里一直逼自己忘了那晚的事,就当没发生——毕竟沈植真正想要的是妍妍而非言言。这盆狗血太浓,浇得他满身腥味,只想洗个澡倒头就睡。手机里那条一星期前发给沈植的微信至今无回应,许言已经没心思难受,累得慌。
但怕什么来什么,他刚灰头土脸地扛着三脚架进了宿舍楼,就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沈植,不住校的沈植,站在文院男生的宿舍楼里。有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问他怎么来这儿了,沈植看着许言,说:“我找他。”
许言猜沈植是来兴师问罪的,问他为什么要趁人之危趁醉打劫之类的。他把三脚架和单反给了室友,自己背着双肩包,跟沈植一起出了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花坛边,许言低着头,在沈植开口前说了句“对不起”。
沈植一怔,压低嗓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喜欢的人喝多了抱着你亲你,自己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许言知道沈植当时叫的并非是他,打死他也不会跟沈植继续又亲又摸下去。许言抬起头看着沈植,说:“因为喜欢你啊,我说过了。”
“所以你就……”沈植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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