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5 / 6)
晚没有射出去的两颗子弹,他曾经偏执地认为只要打出去,他就能解心口郁结,才能把那些生债死债全部抵消作废,他才能松一口气,然后活过来。
他都做完了,他开了两枪,夏听婵抓着他的手促使他开了那两枪,他就当她死了,这些事情就该画上一个句号。
他劝了自己一遍又一遍,试图让自己戒掉情绪。
但每次将掌心覆在心口时,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从此跟她两清后,传来的不是轻松,而是滞涩的茫然。
他甚至常常感到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喘了口气,可很快又被一个更大的浪吞没,在浮沉中呛得心口发痛。
陆痕钦开始变本加厉地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同于之前,他的生活陡然变得密不透风起来。
他开始每日清晨准时出门,即使公司无事可做,也要在办公室里待到规定的时长,傍晚七点整,黑色轿车总会准时驶入车库,分秒不差。
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精心校准过的机器,自律、稳定、专注、静笃,如游戏设置时堆砌完美标准数值的模型。
这样的生活节奏太过精确,精确得不像生活,倒像某种严苛的自我惩罚。
可很快,他发现这种日子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比如他的生物钟开始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哪怕吃了一些有助于改善睡眠的药物强制入睡,也会在某一个时间点莫名其妙地醒过来,醒来之后房子里静可闻针。
寂静本是最好的催眠曲,他却在这安宁中难以自控地竖起耳朵,反常地将听觉调到极致,捕捉着楼下的每一丝动静。
这种莫名其妙的关注点让他越发翻来覆去睡不着,整晚整晚的失眠令夜晚变得漫长且苦涩,陆痕钦连这点闲暇时间都不打算留给自己了,索性一睁开眼就起来健身。
诡异的凌晨两点半的健身。
原本打算给夏听婵房间安装的投影装到了健身房,他没有什么特别想看的电影,只是想在健身途中发出一点声音来聊以慰藉,免得静谧无声的房子像是一个沼泽地一般静得人心头发怵。
下楼去健身区时他总会先往玄关处看一眼,屋内什么异常都没有,他便平静无波地转身去健身。
直到有一次,他
练绳索下压还没做到第三组,屋外忽然大雨倾盆,花园里好像有什么被风掀翻了,“咚”的一声砸到前庭,动静太像有人重重地敲了下门。
陆痕钦猛地松开器械,金属重片砸在软垫上发出沉闷的轰鸣。顾不得擦去聚到下颌处的汗,他径直快步走向玄关,紧张又期冀的心情将呼吸都搅乱。
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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