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此身行作稽山土 (2)(7 / 20)
些东西吧。这忙了一天,水米不曾沾牙的,铁打的身子也要弄垮的。”
卉炎也不跟自家兄弟客气,接过饭菜,吃了些许,一时笑着说道:“到得现在,你称我一声‘姐姐’,我自是当之无愧了……好兄弟,你是见过我爹的,能和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陈战玄得孙向景照顾,也不过是四五岁之前的事情,童年记忆模糊,不过还是仔细回想,认真说道:“小舅嘛……高高的,瘦瘦的,长得十分英俊,要是真跟姐姐你比起来,倒有个六七分相似,只是嘴唇单薄些,不似姐姐这般丰润,眼睛也没有姐姐的大……”
卉炎一边听,一边在脑海中构建着孙向景的容貌,也是知道陈战玄所言不虚,却是自家母亲在世之时,喃喃自语之中也曾模糊说起过此事,直说自己样貌颇似父亲,只是一双眼睛得了母亲乌蛮人的精髓。想了半天,终归是不曾亲眼见过,难以拼凑出一个完整清晰的形象来,卉炎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陈战玄见她叹气,也是知道她的苦处,却是一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姐!婆婆曾说过,小舅得了师祖十成修为传授,又不曾陨落在弥勒教之战中,想必现在也还在人世!我们为何不去寻上他一寻,一来你们父女相认,二来也是一解相思之苦!”
卉炎一愣,随即神光黯淡道:“他若还在人世,为何不愿现身?要说我和母亲因着战乱,与他失散,你和杏妹婆婆却是一直都在的,要是有心,何愁不能相见?唉……无论他在世也好,不在也好,江湖路远,不如相忘,不见也罢!”说到最后,卉炎神情决绝,眼中却是落下了泪来。
陈战玄真真的了清平夫人的伶牙俐齿,又是有着陈风崇的风趣乐观,也不为卉炎话语所动,跟着说道:“当年之事,婆婆所知也不过些许,个中种种,或许还有隐情。小舅带我之时,虽是尽心尽力,却也是日日愁眉不展,想来自有苦衷。更何况……师祖一门众人,除了小舅之外,俱是身陨在弥勒教大劫之中。婆婆说他们个个情义深重,亲入一家,想来小舅心中,也是十分难过,甘愿远离尘世,我也是能够理解几分的……”
卉炎抬头,见他满脸认真,却是稚气未脱,一时觉得好笑,说道:“你才多大年纪,也能理解父辈的心思?”
陈战玄认真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一门兄弟姐妹,虽是没有血缘,却是同气连枝,这点心意,我是知道的!若是姐姐你有了什么不测,我自是……呸呸呸,我这臭嘴,竟是诅咒了姐姐,该打,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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