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1 / 14)
忽然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走吧。”
她望着他在雨中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大声问:“去哪?”
“你说的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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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终只有乔正岐一个人去了美国,高三开学之初陆时婧的家里发生巨大的变故,父亲因被同僚检举受贿渎职锒铛入狱,母亲同时官司缠身身负检控。一夕之间陆时婧这样原本的风云人物也如微星般黯淡了下去。
陆时婧再也去不了美国了,搬出了原来的联排别墅,原本热络的亲戚朋友渐渐也冷淡如生人一般,爷爷奶奶相继病逝,就连在文化局任闲职的舅舅都对她避如蛇虫。
原本不可一世的骄子死在了父亲被判死刑的那一天,陆时婧的人生也从那一刻彻底被改写。
乔正岐曾经瞒着她回来过,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间主打湘菜的小饭馆里做帮工,整个饭馆被呛口的辣椒油烟熏得如同一片迷雾。
她一边咳嗽一边摆着凳子,饭馆老板娘单手靠着柜台,剔牙的同时瞥了她一眼,摇摇头说:“小陆呀,你这就吃不消了,还想着在我们这打长工,不是老板娘说你,这事儿是真不合适,要不你上别地儿看看?做完今天我把这几天的工资给你结了。”
乔正岐缓缓地捏起拳头,那一刻忽然就对她在电话里时所有的无理取闹、怨愤、牢骚彻底释然了。
曾经骄傲如一匹不受驯野马的陆时婧,此时此刻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挑剔得一无是处,她还得不卑不亢地赔笑脸,说着卑微乞求的可怜话。
她眼神里的惊恐、胆小、懦弱被饭馆外的乔正岐看得无处可逃,乔正岐紧紧捏着拳头渐渐地松了下来。
他回美国去了,开始贴心地帮陆时婧定时充电话费,送她衣服、鞋子、包,学会关心她的低落情绪,试着包容她越来越敏感而猜疑的心,旦逢节日送的礼物则比平时要更丰厚上一层。
一段感情的开始,往往是情之所动,心之所向,过程未必全是甜蜜但至少不会从始至终都是一场双方的折磨煎熬。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陆时婧读研一,乔正岐似乎彻底习惯了争吵和猜忌才是恋爱的正常方式,以至于哪天陆时婧在电话里和声细语地与他道晚安,他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那感觉像是有一根发丝般细的尖刺深深扎在肉里,无法除去,却一直别扭。
他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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